猫儿

卑微的爱情
She's Dead
Forget Her Forever
微博名9475猫儿,缺失的去那里找。
Always

小花(闲萍)

写了这一篇以后会消失一阵子后再回来🙋🏻‍♀️也许偷偷摸摸更新一篇。

————————————————————————

我叫范小花,从出生起就过上了极度奢华的生活。


我的父亲是范闲,在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母亲是林婉儿,下嫁之前是一位郡主。


看我父母的身份就该看出我有多么金贵。


就是我这个名字有些土气,据说是父亲起的,他非要我叫小花,母亲提了几次都没用,小花听着就是一个小名,起的很敷衍,怎么配的上我如此金贵之躯?


母亲也因为这个名字经常和我父亲理论,甚至吵了好几次,最终母亲就没成功过哪怕一次,父亲真的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在乎小花这个名字,父亲总逗趣的喊我小花儿,其实小花这个名字还不错,父亲大概希望我像花儿一般娇艳美丽。


我的父亲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没事拿着一把谁都不能动的宝贝梳子为我梳发扎出各式花样,很骄傲的说,他的手艺比母亲还好。


但是父亲一般比较忙,作为监察院的院长兼掌管着内库,他总有数不清的事情。


小时候去过几次监察院,那里是个阴寒的地方,我不喜欢。


唯独对父亲办公的地方心生喜欢,那个地方父亲亲自撒了好多花种,长出的花我一概不认识,因为我们府邸种的一般都是说的上名字的名贵花种,比如牡丹、芍药、昙花这些,而且通通都被下人精心打理修剪。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父亲会种花,我问过父亲花的名字,父亲只说都是些野花并不名贵。


父亲说的漫不经心,那时候我以为这些只不过是很普通的花,因为从没有人去修剪过它们,看起来杂乱一片,花也开的东一簇西一簇毫无章法,所以我调皮的偷偷拔了好几把拿来编花环玩。


花朵很小,普通的花配上红的黄的紫的这些很普通的颜色。


在那里实在无聊就手痒,心血来潮的我编了好几个,大的给父亲,小的给自己,最漂亮的给母亲。


想象很美好,事实很悲哀,父亲居然为了这些花骂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大发雷霆,说为什么要糟践那些花,好好的长那里不好吗?非要拔了。


可我在府邸的时候经常摘花玩,父亲从不生气的。


我头一次看见父亲失魂落魄,我被父亲派人送回了家,甚至没来得及拿新编的花环。


临出门的时候,我看见父亲浑身都是抖的,甚至无意间看见了父亲眼角滴落的泪珠掉在了自己刚编织好的花环中。


我委屈,所以止不住问母亲,母亲让我别多问,以后去监察院别碰父亲种的花,欣赏欣赏就好,可以帮父亲打理那些花,但是一定不能伤害。


母亲说这些的时候是哀伤的,她不开心。


父亲和母亲一向恩爱快乐,我从小没有见过父亲流泪也没见过母亲哀伤,可一天里,我同时见着了。


监察院里的花儿成了一家人的心病。


貌似谁也没提,但其实都不愿意去触碰这个话题,父亲不提,母亲不提,而我是不敢提。


今日起的早,父亲又拿出他贴身带的梳子为我梳起了发,父亲说,一晃眼你都十岁了。


说话间梳子崩落了一块,我头发厚实又硬,爸爸手里的木梳子用了这么多年坏了很正常。


父亲停了下来呆呆望着梳子,然后和我道歉说花儿你自己扎吧!


我就这么看着父亲不声不响离开了我的房间,他在悲伤,很浓重并且绝望。


从我记事起,父亲一直用这把梳子为自己和为我梳头,父亲为我梳头的次数其实并不多,但是这把梳子,父亲从不离身。


我一直以为这梳子是父亲与母亲的定情信物,庆国素有送梳子的风俗,代表与你白头偕老的意思。


后来我才知道这把梳子并不是母亲送的。


因为父亲从不用这把梳子为母亲梳头。


我们一家一直过得很幸福,在我看来确实幸福,父亲没有再娶,他一直只爱我的母亲,父亲是庆国人人称赞的好官,他爱国爱民爱家庭,人人以他为榜样。


等我嫁人以后,我回家的次数渐渐少了。


后来我生了孩子,见我父母的次数才增多了起来。


父亲和母亲这时候已经增添了很多皱纹,头上也生出了很多白发,父亲对母亲一直很贴心,现在他们老了,父亲还是会牵着母亲走路,他会为母亲簪花梳发,他会为母亲买爱吃的鸡腿甚至亲自下厨做美食。


父亲早早就辞官不做了,皇帝给了他一个闲散头衔,父亲也乐的逍遥自在带着母亲游历四方。


琴瑟和弦大概就是说的他们。


我经常对我的相公说学学我的父亲。


他连连称好,其实我的相公人品不错,父亲为我挑的相公怎会不好?


母亲一生过得幸福,可幸福总有到头的时候。


父亲得了一场大病,终是药石无灵,他就这么走了。


父亲走的那天阳光正好,范府却哀嚎声一片,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逞强着操办丧事,父亲只不过活了六十多岁,他走的太早了。


人人惋惜不已。


母亲却对哭着的我说,花儿别难过,你父亲终于解脱了。


母亲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是一脸哀伤,但是转而又笑了,她说够了,很够了。


父亲贴身陪葬的物品只不过是当年的那一把破梳子。


监察院的野花也早就因为换了新院长而没了踪影。


丧事一切从简,母亲一直知道父亲淡泊。


我哭着对自己相公说,怎么办,母亲就只有一个人了,母亲会不习惯的。


相公安慰了我很久。


事实上母亲的死去让我并不惊奇,我其实早有准备。


只隔了一年,母亲就大病不起也与世长辞了。


我再一次对相公说,这世上我再没有父亲母亲了,我只有你了。


相公抱着我说绝不负我。


这次的丧事由我操办,母亲居然给我留了一封遗书。


信上告诉我她并不想和父亲葬在一起。


可我违逆了母亲。


父亲的棺木再一次被打开,我发现里面多了一具骸骨。


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请了验尸官查验,验尸官说那是一具男尸,而且生前双腿是残废的。


我也不懂母亲的安排,显然这些都是母亲操办时安排的。


我看看遗书又看了看棺木内的两具骸骨,最终没有分开他们。


双腿有残疾的男人又和父亲认识的只有陈萍萍一人。


这个名字庆国老一辈人都是知道的,而我从不知道,因为我从小没有听过。


我的相公说起陈萍萍的事迹时滔滔不绝,陈萍萍曾经也是监察院院长,而我父亲就是从他手里接过的职务。


我问他,陈萍萍爱种野花吗?


相公愣住了,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我笑笑说没事了。


时间如梭,我也老了,我的父亲母亲包括那个一直不提的陈萍萍都成了人们口中的传奇,书中记载无数他们的事迹。


我的父亲成了一名完美男人,庆国人人学习的典范。


我听到自己女儿读给我听的时候,我也只是笑笑。


院中的野花开的正好,红的黄的紫的一大片,女儿好奇问我为什么种野花,我答,因为我叫小花。


评论(34)

热度(358)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